修狗从不咕咕

我要逆世界而行 我要化成灰烬

形同陌路f/f [拾叁]

又下雪了。


像棉花似的散着,不到两个时辰就铺满了皇宫。


正殿里,祝霁清和李长哀坐在罗汉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见她们气氛还不错,沈篱就去库房里拿了煤炭,结果一回来,就见那两个人在吵架。


还是因为陈商的事,祝霁清想先将陈商收押,私下调查,李长哀则想直接杀了了事。


两人争执不下,祝霁清气得站了起来,李长哀光着脚下了床,躲在了沈篱身后,然后继续和祝霁清吵。


这时春雨急匆匆地跑来,笑着说:“娘娘,陛下醒了!”


听到此话,祝霁清和李长哀对视一眼,决定让少帝来处决陈商。


祝霁清怕被太医认出来,就换了衣裳,将事先准备好的面具贴上,佯装成李长哀的宫女到了福宁殿。


到了福宁殿,屏退所有太医和宫人后,祝霁清揭下人皮面具,当少帝看到祝霁清的脸时,惊得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,好不容易缓过了神,他听到祝霁清喊他一声陛下,少帝眼睛一翻,晕了过去。


少帝一直不醒,李长哀就往他脸上泼了杯水,少帝被水激醒了,一睁开眼看到祝霁清后,眼睛一翻,又想晕过去,李长哀眼疾手快,掐着他的人中,将他掐清醒后,解释了祝霁清的出现。


少帝愣了好一会,在李长哀准备泼他第二杯水前缓过神来。


“那母后以后有何打算?”少帝问着,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地。


祝霁清摇头,“没有打算,不能让世人知道本宫还活着。”


少帝点头,“那母后就呆在宫中,还是少出去为好,在宫里的穿衣用度只能委屈母后和阿姐一样了。”


祝霁清颔首。


李长哀不想听他们的客套了,迫不及待地问着少帝怎么处置陈商,少帝抬头看着她,眼中温柔一片,笑盈盈地说着:“自然是依阿姐的意思处置。”


李长哀看向祝霁清,得意地朝她吐了吐舌头。


祝霁清忍住厌烦,还想再劝劝,李长哀就以少帝需要休息为由,拉着祝霁清出了福宁殿。


回去的路上,两人还在小声的吵架,祝霁清执意要留着陈商,李长哀有些生气,快一步回到正殿,狠狠地甩上了门,祝霁清就在门前,被震得差点跌坐在地上,好在沈篱及时将她扶住。


“殿下自小就这般,请娘娘莫要怪罪。”沈篱的唇角提起,看向祝霁清时眼底是一片冰凉。


祝霁清自然是没发现,她满心都是气这个逆子敢跟她摔门。


沈篱在这,她不好翻窗,转身就走时,沈篱忽然叫住了她。


“娘娘这几年不在宫中,不知殿下的儿时,殿下自幼孤苦,身旁只有一位麦娘照顾,那位奶娘从宫外来,不懂宫中礼仪,加上宫中无人将殿下当帝姬,吃穿用度还不到下人条件,自然没法将殿下教养的像别的帝姬那般知书达礼,有怠慢之处,莫要打罚,娘娘多担待些。”


提到那句“莫要打罚”时,沈篱的牙都是咬着的。


打这么狠,都不知道上药。


昨天晚上她来为李长哀掖被角时,发现那人是趴着睡的,一问才知道祝霁清趁自己不在把她黑打了,她扒开李长哀的裤子一看,发现她屁股都是紫的,中间还透着黑,再狠一点都要流血了。她半夜溜去太医局偷了药,等回来时李长哀都睡着了,睡着了也好,自己轻点,她就不会疼了。


祝霁清听出沈篱说那句话时的厌恶,也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老是打李长哀,可是就李长哀那种顽劣的性子,不打能行吗。


她回头瞥了眼沈篱,道:“巫山儿时本宫不在,无人教她礼仪,本宫回来了,她自然是有本宫教。”


说完,便去了清月殿休息。


——


少帝醒来的消息传遍了东京,不到半天,请他上朝的奏疏就跟雪花般飘来。


而这些让他上朝的“雪花”里,有一大半都在说李长哀的坏话。


少帝扭头就把奏疏送到李长哀那里去了。


从清月殿回来的祝霁清一进正殿,就看到夏时趴伏在案上,捏着毛笔,像是在写些什么,李长哀站在她旁边,手里捧着册奏疏,地上还有十几本扔着的奏疏。


祝霁清起了兴致,走过去一看,发现夏时正在竹简上记名字,已经记了十几个了。


李长哀打开手里的奏疏,快速扫了一眼,眉头微皱,看了眼署名后,就将折子往地上一扔,扭头对夏时说着:“刑部侍郎魏一宁。”


夏时低头记下。


祝霁清眨了眨眼,问:“你们记名字干嘛??”


她出了声,两人这才发现她过来的。夏时想起身行礼,被李长哀生生按下去了,她想开口,李长哀又清咳一声,夏时知趣的闭上了嘴。


祝霁清眯着眸子,想着这逆子一看就没憋好屁。


她弯下腰,从地上捡起一册奏疏,打开一看。


[巫山帝姬残杀忠臣,踢翻尚书侍郎,请陛下重罚。]


啧…


她又捡了一册。


[祝皇后生了个逆女!求陛下惩处巫山帝姬!]


祝霁清又翻了好几册,地上扔着的奏疏都是在骂李长哀的,而奏疏上的署名,基本和竹简上的一样,感情李长哀是在记说自己坏话的人的名字。


祝霁清唇角勾了勾,她来到李长哀的身边,从她手边还没看过的奏疏里拿出了一册,转过身去,偷偷地看着。


[巫山帝姬身为长帝姬,性格乖张恶劣,蛮横无理,不知礼节,损害皇室声誉,是一罪。一介女流,插手朝堂,残杀枢密使,惑乱朝纲,是二罪。身为北和第一位长帝姬,早已过了及笄的年岁,还未婚嫁,未能相夫教子,是三罪。数罪并罚,请陛下废黜巫山帝姬身份,贬为庶人,以稳臣心,天下之心。]


啧…


祝霁清眉头拧得很紧,看了眼册子的署名,户部侍郎孙军。


很好,这个仇她记下了。


祝霁清趁着李长哀没注意,将奏疏塞进了袖口里。


——

巫山:呜呜呜沈篱你可算回来了

祝妈:呵,你俩本宫一起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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